番外·懷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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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·懷孕
蘇玉音這一聲幹嘔，埋沒在觥籌交錯中，但顧青昀卻敏銳地捕捉到了。
顧青昀見她面色蒼白，忙道：“玉音，你怎麽了？”
蘇玉音茫然答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……一聞到油的味道，就有些反胃……”
蘇老夫人聽到這話，秀眉微蹙：“是不是著涼了？”
眾人也紛紛看了過來，露出關切的神情。
蘇玉音還是搖頭。
顧青昀道：“諸位先用，我帶玉音回房休息，再請個大夫來看看。”
一刻鐘之後，大夫便到了。
蘇玉音有氣無力地靠在矮榻上，纖細的手腕上搭了帕子，讓大夫把脈。
大夫伸出兩指，輕輕搭了蘇玉音的脈搏，凝神思索了一瞬，很快便露出了笑意。
“恭喜夫人，您這是有喜了！”
蘇玉音微微一楞。
顧青昀原本皺著眉，一聽到這話，眸光驟然亮了，忙道：“此話當真！？”
大夫笑著捋了捋胡須，笑道：“回大人，千真萬確，夫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！”
蘇玉音聽罷，下意識伸手，摸了摸自己的腹部。
明明無知無覺，裏面竟多了一個小生命麽？
顧青昀攬住蘇玉音，“玉音，我們有孩子了！”
蘇玉音擡眸看他，只見他唇角滿是笑意，眼中更是滿滿的期待。
蘇玉音還有些不敢相信，她喃喃道：“我、我居然要當娘了！？”
自蘇玉音離席之後，眾人本來就有些惦記，聽聞大夫到了，便立即趕了過來。
可才一走到門口，便聽翠珍說了這個好消息。
蘇老太爺高興不已，忙道：“好啊，好啊！我蘇家有後啦！”
蘇老夫人也是樂不可支，笑瞇瞇道：“太好啦！老爺，咱們買在京城的宅子，就當成曾外孫的見面禮吧！”
蘇老太爺大手一揮，“一棟宅子怎麽夠啊？這可是我的曾外孫，老廖——”
廖叔笑著應聲，“家主有何吩咐？”
蘇老太爺揚聲道：“把宅子後面的那條街買下來，回頭改建成後花園，給我的小曾外孫玩兒！”
蘇老夫人也道：“快，送信回江南，讓繡坊、金器行，都準備著！什麽都要最好的！”
蘇玉音有些哭笑不得，道：“祖母，會不會太早了？”
蘇老夫人忙道：“哪裏早了？你只負責養好身子，其他的祖母來準備！”
林老夫人一聽，自然也不甘示弱，道：“若是不早些準備，到時候只會措手不及！我想著，小孫孫出來之後，沒幾年就要念書了！京城裏私塾不少，但卻不知哪家最好，不若咱們買一間書院吧？”
林老太爺想了想，道：“買一間不見得就好，還不如自己蓋一間書院呢！到時候請些大儒來教我們乖孫，一定和他爹一樣，能中狀元呢！”
老人們你一言，我一語，眼看著將未來二十年都規劃好了，蘇玉音和顧青昀也插不上嘴。
最後，還是林凇然道：“我瞧著玉音臉色不大好，不如咱們先回去，讓她好好休息？”
眾人這才作罷。
待送走了林家，又安頓好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，顧青昀才回到了臥房。
桌上擺著一碗燕窩粥，但蘇玉音卻一動不動。
顧青昀蹙眉，“還是吃不下？”
蘇玉音點了點頭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，“你看，我是不是瘦了？”
才離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，便這樣撒嬌，顧青昀愛憐地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，問：“想吃什麽？”
蘇玉音嘆氣，道：“沒什麽胃口。”
之前那些想吃的東西，如今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。
顧青昀便抱著她安慰，道：“試著吃一點好不好？你餓著，還是也要跟著挨餓的。”
蘇玉音一聽，兩條秀氣的眉目就擰了起來，“你到底是關心我，還是關心孩子！？”
顧青昀笑道：“自然是兩個都關心啊。”
蘇玉音聽了這話，頓時嚴肅起來，道：“那我問你，你對我關心更多，還是對孩子關心更多？”
顧青昀有些奇怪，道：“這……我沒想過這個問題。”
蘇玉音生氣地將顧青昀推開，嘟囔道：“渣男！”
顧青昀一楞，忙問：“這……從何說起？”
蘇玉音吸了吸鼻子，一臉不忿道：“你要是把我排第一，一定會大大方方說出來！你猶豫了，說明你把孩子排在了第一！”
蘇玉音順著自己的作精思路，開始腦補日後的場景，“萬一生孩子遇到危險，你一定會保小不保大！”
“我辛辛苦苦給你懷孩子，你卻要棄我於不顧，你的良心呢？”
“嗚嗚嗚……我的命真苦！！”
顧青昀：“……”
他實在沒有想到，她怎麽會冒出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想法！？
顧青昀伸手抱住她，道：“別胡思亂想，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。”
蘇玉音“哼”了一聲，道：“你又不會接生！而且生孩子可疼可疼了，你又不能替我生！”
顧青昀認真道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會找來最好的大夫和穩婆，保證你們母子平安，我發誓。”
顧青昀眉眼疏朗，眼神真誠，蘇玉音看了一會兒，差點就不生氣了，可聽到最後一句話，紅唇又不高興地嘟了起來，“母子平安！？你只要兒子嗎？萬一是女兒怎麽辦？”
顧青昀怔了一瞬，解釋道：“不過是打個比方，只要是我們的孩子，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，我都一樣喜歡的。”
蘇玉音卻哼哼，“不經意說出來的話，就是真心話！你就是更喜歡兒子！”
說罷，蘇玉音還假惺惺地摸起了自己的肚子，道：“寶寶不怕，若是爹不疼你，娘照顧你！娘有的是錢，一定讓你吃好喝好玩好！”
顧青昀無奈地揉眉心，“玉音……”
蘇玉音冷盯他一眼，“別叫我！你個重男輕女的負心漢！”
顧青昀：“……”
雖然知道孕婦脾氣不好，但這麽作的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蘇玉音見顧青昀不說話了，便有種得逞的快感，“你瞧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
顧青昀一擡手，就將她摁進懷裏，俯身低頭，便堵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蘇玉音：“唔……”
這男人不但你個重男輕女負心薄幸，還不講武德！
顧青昀忍住笑意，繼續吻她。
總算是老實了。
接下來一段日子裏，蘇玉音成了尚書府的重點看顧對象。
大夫說她體虛，可蘇玉音自己沒多大感覺，楞是想下床走走。
明珠趕忙來扶，“小姐，您慢點兒！”
蘇玉音道：“我是懷孕，又不是生病，不必這麽緊張。”
“呸呸呸！”翠珍連忙趕了過來，道：“小姐可別亂說話！”
兩人一人一邊，攙著蘇玉音，緊張得不得了。
明珠道：“小姐，奴婢知道您躺久了難受，可大夫說了，您如今氣血虛，可不能累著了！”
翠珍也跟著點頭：“是啊，小姐再堅持一段時間，等胎像穩了就好了……”
蘇玉音被兩人念叨得翻白眼，“再多說一句，我就把你們都嫁了！”
翠珍抿唇笑，“那定然是明珠先嫁，盧大人三日一封信，簡直羨煞旁人！”
明珠的臉都紅了，道：“就你話多！”
蘇玉音想起這件事，隨口問：“如今孟縣如何了？”
那畢竟是她曾經待過的地方，還是有幾分惦念的。
明珠紅著臉答道：“他、他說，如今孟縣路不拾遺，夜不閉戶，農事、商貿都發展得很不錯，今年重修了水利，又新建了好幾所學堂，如今鄰縣有不少人，都想移居孟縣呢！”
蘇玉音一聽就樂了，她當初買下孟縣主街兩旁的鋪子，等的就是這一天啊！
過了一會兒，廖叔出現在月洞門口，微微欠身，“小姐，午膳已經安排好了，您是在房中用，還是在花廳用？”
蘇玉音想了下，答道：“都不，就在院子裏用。”
馬上到了五月，天氣涼爽中帶著溫暖，恰是曬太陽的好時候。
於是，廖叔便將午膳安排到了院中的涼亭裏。
景是好景，可眼前的飯菜，讓蘇玉音剛剛好起來的心情，又掉了下去。
自從她懷孕以來，只要一聞到油味便想吐，但大夫說她太瘦，必須進補，於是每頓飯都吃得愁眉苦臉。
她勉為其難地喝了幾口雞湯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正當翠珍和明珠擔憂之時，卻聽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，“嫂嫂。”
蘇玉音擡眸一看，卻是阿水來了。
阿水自從認祖歸宗，顧青昀便將她送去了京城中有名的女學，今日學堂休沐，才得以歸家。
蘇玉音一見阿水，便問：“你用過午膳了嗎？不若和我一起吃？”
阿水微笑頷首，“好，我陪嫂嫂一起用膳。”
阿水剛來大金的時候很是拘謹，如今認了兄長，上了族譜，又進了女學，也逐漸變得開朗起來，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了。
阿水才一坐下，又笑著從布兜裏掏出了一個紙包來，道：“聽聞嫂嫂胃口不好，聞不得油味，我便帶了兩個烤燒餅回來，你嘗嘗可能入口？”
蘇玉音垂眸一看，兩個燒餅烤得焦黃，卻絲毫沒有膩人的油味，便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，她伸手掰下一塊燒餅，往嘴裏一送，“嘎吱”一聲，便激活了沈寂已久的口腔。
蘇玉音為之一振，“這燒餅居然這麽好吃！”
阿水笑道：“這是阮大哥買的，若是嫂嫂喜歡，明日我再去跑一趟。”
蘇玉音瞧了阿水一眼，問：“他怎麽會突然去買燒餅？”
阿水面上掛著嬌美的笑，還帶著三分羞澀，小聲道：“阮大哥擔心我吃膩了學堂的飯菜，所以便時不時送些吃食來……”
蘇玉音掰著燒餅，挑眉笑道：“幾個燒餅就想打我家阿水的主意啦？想得美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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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玉音這一聲幹嘔，埋沒在觥籌交錯中，但顧青昀卻敏銳地捕捉到了。
顧青昀見她面色蒼白，忙道：“玉音，你怎麽了？”
蘇玉音茫然答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……一聞到油的味道，就有些反胃……”
蘇老夫人聽到這話，秀眉微蹙：“是不是著涼了？”
眾人也紛紛看了過來，露出關切的神情。
蘇玉音還是搖頭。
顧青昀道：“諸位先用，我帶玉音回房休息，再請個大夫來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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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玉音有氣無力地靠在矮榻上，纖細的手腕上搭了帕子，讓大夫把脈。
大夫伸出兩指，輕輕搭了蘇玉音的脈搏，凝神思索了一瞬，很快便露出了笑意。
“恭喜夫人，您這是有喜了！”
蘇玉音微微一楞。
顧青昀原本皺著眉，一聽到這話，眸光驟然亮了，忙道：“此話當真！？”
大夫笑著捋了捋胡須，笑道：“回大人，千真萬確，夫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！”
蘇玉音聽罷，下意識伸手，摸了摸自己的腹部。
明明無知無覺，裏面竟多了一個小生命麽？
顧青昀攬住蘇玉音，“玉音，我們有孩子了！”
蘇玉音擡眸看他，只見他唇角滿是笑意，眼中更是滿滿的期待。
蘇玉音還有些不敢相信，她喃喃道：“我、我居然要當娘了！？”
自蘇玉音離席之後，眾人本來就有些惦記，聽聞大夫到了，便立即趕了過來。
可才一走到門口，便聽翠珍說了這個好消息。
蘇老太爺高興不已，忙道：“好啊，好啊！我蘇家有後啦！”
蘇老夫人也是樂不可支，笑瞇瞇道：“太好啦！老爺，咱們買在京城的宅子，就當成曾外孫的見面禮吧！”
蘇老太爺大手一揮，“一棟宅子怎麽夠啊？這可是我的曾外孫，老廖——”
廖叔笑著應聲，“家主有何吩咐？”
蘇老太爺揚聲道：“把宅子後面的那條街買下來，回頭改建成後花園，給我的小曾外孫玩兒！”
蘇老夫人也道：“快，送信回江南，讓繡坊、金器行，都準備著！什麽都要最好的！”
蘇玉音有些哭笑不得，道：“祖母，會不會太早了？”
蘇老夫人忙道：“哪裏早了？你只負責養好身子，其他的祖母來準備！”
林老夫人一聽，自然也不甘示弱，道：“若是不早些準備，到時候只會措手不及！我想著，小孫孫出來之後，沒幾年就要念書了！京城裏私塾不少，但卻不知哪家最好，不若咱們買一間書院吧？”
林老太爺想了想，道：“買一間不見得就好，還不如自己蓋一間書院呢！到時候請些大儒來教我們乖孫，一定和他爹一樣，能中狀元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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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，還是林凇然道：“我瞧著玉音臉色不大好，不如咱們先回去，讓她好好休息？”
眾人這才作罷。
待送走了林家，又安頓好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，顧青昀才回到了臥房。
桌上擺著一碗燕窩粥，但蘇玉音卻一動不動。
顧青昀蹙眉，“還是吃不下？”
蘇玉音點了點頭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，“你看，我是不是瘦了？”
才離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，便這樣撒嬌，顧青昀愛憐地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，問：“想吃什麽？”
蘇玉音嘆氣，道：“沒什麽胃口。”
之前那些想吃的東西，如今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。
顧青昀便抱著她安慰，道：“試著吃一點好不好？你餓著，還是也要跟著挨餓的。”
蘇玉音一聽，兩條秀氣的眉目就擰了起來，“你到底是關心我，還是關心孩子！？”
顧青昀笑道：“自然是兩個都關心啊。”
蘇玉音聽了這話，頓時嚴肅起來，道：“那我問你，你對我關心更多，還是對孩子關心更多？”
顧青昀有些奇怪，道：“這……我沒想過這個問題。”
蘇玉音生氣地將顧青昀推開，嘟囔道：“渣男！”
顧青昀一楞，忙問：“這……從何說起？”
蘇玉音吸了吸鼻子，一臉不忿道：“你要是把我排第一，一定會大大方方說出來！你猶豫了，說明你把孩子排在了第一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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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青昀伸手抱住她，道：“別胡思亂想，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。”
蘇玉音“哼”了一聲，道：“你又不會接生！而且生孩子可疼可疼了，你又不能替我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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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，蘇玉音還假惺惺地摸起了自己的肚子，道：“寶寶不怕，若是爹不疼你，娘照顧你！娘有的是錢，一定讓你吃好喝好玩好！”
顧青昀無奈地揉眉心，“玉音……”
蘇玉音冷盯他一眼，“別叫我！你個重男輕女的負心漢！”
顧青昀：“……”
雖然知道孕婦脾氣不好，但這麽作的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蘇玉音見顧青昀不說話了，便有種得逞的快感，“你瞧，被我說中了吧！”
顧青昀一擡手，就將她摁進懷裏，俯身低頭，便堵上了喋喋不休的小嘴。
蘇玉音：“唔……”
這男人不但你個重男輕女負心薄幸，還不講武德！
顧青昀忍住笑意，繼續吻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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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來一段日子裏，蘇玉音成了尚書府的重點看顧對象。
大夫說她體虛，可蘇玉音自己沒多大感覺，楞是想下床走走。
明珠趕忙來扶，“小姐，您慢點兒！”
蘇玉音道：“我是懷孕，又不是生病，不必這麽緊張。”
“呸呸呸！”翠珍連忙趕了過來，道：“小姐可別亂說話！”
兩人一人一邊，攙著蘇玉音，緊張得不得了。
明珠道：“小姐，奴婢知道您躺久了難受，可大夫說了，您如今氣血虛，可不能累著了！”
翠珍也跟著點頭：“是啊，小姐再堅持一段時間，等胎像穩了就好了……”
蘇玉音被兩人念叨得翻白眼，“再多說一句，我就把你們都嫁了！”
翠珍抿唇笑，“那定然是明珠先嫁，盧大人三日一封信，簡直羨煞旁人！”
明珠的臉都紅了，道：“就你話多！”
蘇玉音想起這件事，隨口問：“如今孟縣如何了？”
那畢竟是她曾經待過的地方，還是有幾分惦念的。
明珠紅著臉答道：“他、他說，如今孟縣路不拾遺，夜不閉戶，農事、商貿都發展得很不錯，今年重修了水利，又新建了好幾所學堂，如今鄰縣有不少人，都想移居孟縣呢！”
蘇玉音一聽就樂了，她當初買下孟縣主街兩旁的鋪子，等的就是這一天啊！
過了一會兒，廖叔出現在月洞門口，微微欠身，“小姐，午膳已經安排好了，您是在房中用，還是在花廳用？”
蘇玉音想了下，答道：“都不，就在院子裏用。”
馬上到了五月，天氣涼爽中帶著溫暖，恰是曬太陽的好時候。
於是，廖叔便將午膳安排到了院中的涼亭裏。
景是好景，可眼前的飯菜，讓蘇玉音剛剛好起來的心情，又掉了下去。
自從她懷孕以來，只要一聞到油味便想吐，但大夫說她太瘦，必須進補，於是每頓飯都吃得愁眉苦臉。
她勉為其難地喝了幾口雞湯，就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正當翠珍和明珠擔憂之時，卻聽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來，“嫂嫂。”
蘇玉音擡眸一看，卻是阿水來了。
阿水自從認祖歸宗，顧青昀便將她送去了京城中有名的女學，今日學堂休沐，才得以歸家。
蘇玉音一見阿水，便問：“你用過午膳了嗎？不若和我一起吃？”
阿水微笑頷首，“好，我陪嫂嫂一起用膳。”
阿水剛來大金的時候很是拘謹，如今認了兄長，上了族譜，又進了女學，也逐漸變得開朗起來，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了。
阿水才一坐下，又笑著從布兜裏掏出了一個紙包來，道：“聽聞嫂嫂胃口不好，聞不得油味，我便帶了兩個烤燒餅回來，你嘗嘗可能入口？”
蘇玉音垂眸一看，兩個燒餅烤得焦黃，卻絲毫沒有膩人的油味，便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，她伸手掰下一塊燒餅，往嘴裏一送，“嘎吱”一聲，便激活了沈寂已久的口腔。
蘇玉音為之一振，“這燒餅居然這麽好吃！”
阿水笑道：“這是阮大哥買的，若是嫂嫂喜歡，明日我再去跑一趟。”
蘇玉音瞧了阿水一眼，問：“他怎麽會突然去買燒餅？”
阿水面上掛著嬌美的笑，還帶著三分羞澀，小聲道：“阮大哥擔心我吃膩了學堂的飯菜，所以便時不時送些吃食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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